文/作者:湖南电视台、胡斌
因工作的原因,和羽毛球有了渊源,秉承“把工作干成兴趣”的指令基本每天都要看羽毛球赛,足球不管是与我的脚还是眼睛都渐行渐远了。可当办公室里有人在讨论世界杯和足彩时,我顿时又提起了俄罗斯兴趣。
我的世界杯,按现在高端的写法叫SINCE1982,家里一台小黑白,经常陪着老爸看球,初识的巴西自带光环,我喜欢上济科,他一个人就把苏指导永舜的拦路虎新西兰打得满地找假牙。若干年后单位小女孩喜欢张继科的时候就我喜欢上了继科的爹。我同学兼球友雷胜喜欢苏格拉底,因为雷爸也是个医生。
决赛后,我带着忧伤,仅次于中国队没出线的忧伤,来到学校,“穿黑衣服的意大利乌龟一样躲在禁区里,这对浅衣服的巴西不公平!”我同桌耐心告诉我:意大利是蓝衣,巴西是黄衣,电视上很清楚…震惊,绝对的震惊,她家有彩电!四年后、八年后怎么想办法去她家看球?这是个问题。我用一堂课的时间冥思苦想,找到最优解:变成她爸爸的女婿!可想到四年后还是不能结婚也就无法赖在她家,一节课后,我扑杀了我童年到少年转型期早到的青春骚动。
每到下课,雷胜老是喜欢模仿苏格拉底罚点球的样子,抱个橡皮蛋蛋,个子又矬,急得我们都叫他“兽医,快点”。
带着梦想,我们下课就踢,某日语文课迟到,何立伟老师冷峻地说:踢球有出息吗?好好念书,有空读读“白色鸟”,把我的课上好就可以写小说了。黑汗水流的我们哈哈大笑“牛皮,何老师吹牛皮……”没曾想,何老师真的写了一篇小说“牛皮”。
四年之后的开幕式,我是在守门员黄伟家,黄伟个头177,我们毫不犹豫用他替换了还挣扎在161的“雷格拉底”,当然换掉雷兽医深层次原因是班级冠军杯决赛时对手一脚远射,站在门线上的雷兽医叉个腰、张大嘴正呆呆地侧望着跑道上的一群高年级奔跑着的小兔子,还好,球直接砸到雷的脸上,雷倒在门线里,虽然球没进,但这羞辱了我们的冠军称号!
黄伟家的86世界杯开幕式是我少年期享用过的最隆重家宴,无他,席上满满24瓶啤酒,然后,地无分南北、人无分老幼皆一杯。一杯后,开场哨前,我们几个足球客人鼾率起,只剩江浙黄爸和江浙、北京串秧的黄子联袂喝酒看球。据黄妈在决赛前告诉我们,那箱酒让黄爸飘逸了整一周!黄爸啊,实在是高!
墨西哥内格雷特的剪刀脚和阿根廷牛(马)拉多那的扣球现在视频中还可找到,我们同学群里却很久没见过黄伟了,黄酒鬼,你在哪里?
90年我记得的基本只有那半透明的时装秀。
94年的印象就是贝贝托和罗马里奥那对矬子前锋玩禁区杂耍。
98年就是狗血又令人血脉偾张的阿英大战及漂亮的博格坎普禁区卸球。
02年?开始主角是给我带来无尽快乐的中国酱油队,很快变成了看宇宙国到底有多少种足球玩法,倾全国之力把足球玩到这样的厚度,也算是脸皮传奇。
至于近几届,不大懂了,主要在听我的一个前体育记者现钓鱼中拿的同事分析盘口,此君经验丰富,席间常呈厚积薄发态,我端着酒杯,一丝恍惚,想起2003年单位参加全市足球赛,为方便转播解说,给他写的介绍文字:速度快,耐力好,作风勇猛,可胜任场上多个位置,如连续颠球能超过5个就堪称完美……
好了,开场哨要响了。